時事評論背景: 有些官員調(diào)走了、升遷了,而他在位時搞的所謂“政績”,卻成了繼任者和后來人最為難啃的“雞肋”。比如,那些缺乏科學(xué)論證而匆匆上馬的項目,脫離實際、與民爭利的工程,為一時之利而造成長期環(huán)境污染與生態(tài)失衡的項目。 時事評論觀點:如何看待“政績焦慮”問題? 為什么許多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每到一地,都熱衷于修路、蓋樓、上項目、搞開發(fā),卻對文化教育、社會文明、精神構(gòu)建之類事情諉以應(yīng)付、虛與周旋?無非是認(rèn)為后一類事情既不掙錢,又不掙臉,功夫下在它身上,豈不等于白干!即使能夠產(chǎn)生效益,那也是猴年馬月的事情,跟自己在三年五載任期內(nèi)的政績毫不搭界。 這樣的官員心里都有一本賬。他算得很清楚,在本人有限的任期里,無論干什么和怎么干,都須緊緊圍繞快出和多出政績。只有這樣,才是對贏得快速升遷的有效鋪墊。由是,“政績焦慮”成了官場的一種流行病,搞短期行為,只做表面文章,乃至違背事物規(guī)律,釀成社會病變,其后患往往久久無法消泯。 政聲人去后,民心自有衡;治績昭天地,青史永留名。歷來的好官,都是以功濟社會和利圖天下為己任,并每每因此而與民同德,與業(yè)同存,與史同在,與世同輝。絕非人一走,茶就涼;位一挪,政績黃。當(dāng)然就更不會讓百姓怨聲載道否前任、噓聲一片詬庸官了。 以詩文名世的蘇東坡,雖在官場上屢遭貶謫,但他卻能每到一處,皆有建樹,不僅給當(dāng)時代人謀了利益,而且為后代人鑄下輝煌。他在被貶黃州后率眾墾殖,特別是在任杭州太守僅僅一年半的時間里,治河開井、浚湖筑堤、體恤民瘼、安撫社會、弘揚文化、淳凈風(fēng)俗、整肅法紀(jì)、提振精神,干了一系列轟轟烈烈的大事情,直令一代又一代的杭州人深受其惠,至今仍舊發(fā)自肺腑地將他稱為“我們的老市長”! 像這樣的為政者,古有柳宗元、范仲淹、司馬光、寇準(zhǔn)、于謙等等,今有焦裕祿、孔繁森、朱伯儒、楊善洲、王伯祥、鄭培民等等。時相異,道相通。不論于古于今,好官為政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,那就是不計個人名利得失,只為善政殫精竭慮。而善政的要旨和核心,永遠(yuǎn)都是為社會造福,替民眾謀利,功成不必在我任內(nèi)。 這是箴言,是粹論,更是道統(tǒng)與法理。為政之人,自當(dāng)敬畏、秉持和循守。只有這樣,才會正常履職,才能奮發(fā)有為。否則,一旦陷入為名利而要升遷,為升遷而要政績,為政績而犯焦慮的怪圈,那就難免會走上刻意制造偽政績、浮政績、謬政績的邪路,雖然自己可以從中獲利,但卻坑了百姓,害了國家,留下“爛尾”,埋下禍根,甚至還會成為遷延后世的笑柄與遺恨。 人類社會是一程接著一程發(fā)展過來的,夢想大業(yè)是一任接著一任積累下來的。任何人在特定的時限和特定的位置上,所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呢?zé)任與所完成的工作,都是這“長索子”和“大棋盤”中的一部分。為官一任,重荷在身,只有盡職盡責(zé)、全力以赴地把自己應(yīng)做和能做的事情做好,才能獲得社會的認(rèn)可與百姓的喝彩。萬不可以焦慮之心做不宜之事、求不實之績,那樣效果不僅會適得其反,而且要貽害將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