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兩年多的交往,四光和淑彬兩人感情融洽,都感到對方志同道合,找到了自己的知音。但是,礙于男子漢的自尊和青年女子的矜持,兩人都沒有向?qū)Ψ教崞饌人的婚事。許淑彬在和李四光單獨相處時,曾多次想借題發(fā)揮,試探李四光對她的態(tài)度,但鼓足的勇氣一到臨場就沒了,演講時的口才也“不翼而飛”了。李四光也曾下了幾次決心,試圖當面向她表明心跡,但一見到她,年輕的教授常常找不到話題,只好“顧左右而言他”。
面對如此僵局,李四光很苦惱。他寫信給父親——湖北黃岡鄉(xiāng)間的一位開明的知識分子,征求父親的看法。 父親很快回信了,信中說:大丈夫要志在四方,以學業(yè)為重。過去從湖北到東洋(日本),又從東洋到西洋,為尋求科學救國的道路,你沒有考慮個人的婚事,這是對的;今天已學業(yè)有成,應(yīng)該找一個終身伴侶成家了!凹热荒愫湍橙讼嘧R兩年多,相互又都了解,況且你已經(jīng)是三十多的人了,如果她家人同意,就訂婚吧!” 李四光看完回信,原先苦思冥想找不到的求婚方式突然間找到了。他想,何不把這封家信轉(zhuǎn)寄給許淑彬,再征求她對此的看法?這樣既可以曲折地表示自己內(nèi)心的想法,又可以避免直言道出的難堪。 許淑彬看完李四光的家信后,覺得心跳加速,臉上發(fā)燒。她明白,盡管四光沒有把她的名字告知父親,但信中說的某人就是她。四光用這樣一個巧妙的方式向她求婚了。 怎么答復(fù)李四光,許淑彬想到自己的家人:母親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,哥哥也如父親般呵護她,雖然終身大事自己做得了主,但還是應(yīng)該征得他們的同意。于是她寫信給母親和哥哥。她沒有像李四光那樣用“某人”來含混,而是寫明了戀人的姓名、學識、職業(yè)和人品。 許淑彬的家人經(jīng)過反復(fù)考慮,同意了她的選擇,并很快回了信。這樣,許淑彬拿著雙方家人的回信,一言不發(fā)地交給了李四光,然后扭身走了。 李四光和許淑彬兩人沒有海誓山盟,卻很快走進了結(jié)婚禮堂。他們相敬如賓,開始了共同的人生旅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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